田野聆聽

工作坊介紹

出生於1974年法國,澎葉生在田野錄音與電子原音作曲領域中為備受推崇的創作者之一。自2007年移居台灣,葉生在台灣島嶼上以個人的社區互動方式,創作了很多樣的系列作品,深入島嶼上的各類住民(非人類或人類),以及生態(海、陸、空)。

這是聽說推出的第一場大師班,以難得的機會來吸收澎葉生多樣的研究與創作實踐。

– 探索如何以新的方式接觸與參與聲音的環境
– 學習不同的田野錄音技術與技巧
– 實際在田野中創作演練
– 以錄音創作來跟觀眾分享你的新聽覺感知
– 用我們的以及自己的器材來學習

葉生自己的介紹:
「我邀請您來參與一個聆聽的體驗,一個透過媒材的聆聽。
用錄音器材,我們一起到台南的四個錄音地點(及其周遭環境)探索。如果你自己有錄音器材,也可以一起帶來。我們先從晚間的活動互相認識,與介紹關於田野錄音的技術與創作過程,之後兩天我們去各種錄音場域。這兩天中,我們會發展:心理地理學式的探走與凝聽,一些聲音編曲註記的演練,當然還有錄音操作。最後一天我們到回到室內,準備揀選我們的聲音;以一些簡單的編輯與效果調音,來準備最後一晚公開與觀眾分享聆聽經驗的活動。我們一起來思考建築式的音場環境、透過實驗來影響感知、給耳朵的紀錄片、還有討論我們最受不了或最思念的城市音景。」

我們邀請你到聽說寒假大師班:澎葉生 – 田野聆聽。

ABOUT WORKSHOP

Born in France in 1974, Yannick Dauby is one of the recognised figures working in field recording and electroacoustic composition. Based in Taiwan since 2007, Yannick has produced a large body of work documenting a personal interaction with these islands: their inhabitants (non-human and human) and ecologies (aquatic, terrestrial, aerial).

The first edition Ting Shuo Masterclass will be a rare opportunity to benefit from Yannick Dauby’s extensive research and artistic practice.
– Discover new ways of encountering and engaging with the sonic environment
– Learn about different field recording technology and techniques
– Learn through experience in the field
– Communicate your new understandings to an audience through sound recordings
– Use our equipment and/or bring your own

Here is an introduction from Yannick:
“I am inviting you to a listening experience, a mediated one.
Through recording technology, let’s explore four locations in Tainan (and eventually its surroundings). If you have portable sound recording equipment, just bring it. After an introduction evening to the technical and artistic processes involved in field recordings, we’ll visit different kind of places. During two days, we’ll concentrate on : psychogeographical wandering and attentive listening, some sound notations exercises, and of course some recording sessions. Then we’ll go back indoor, for preparing our selection of sounds, basic editing and processing, in order to share our listening experience with open audience. Think about architectural sonic environment, perception through experimentation, documentary for the ears, discussions about our hated and/or beloved cities”.

We welcome you to the Ting Shuo Winter Masterclass: Yannick Dauby, Listening In The Field.

聽說 Studio: tingshuostudio.org
藝術計畫與出版:kalerne.net
簡介與部落格:yannickdauby.net

 

 

 

跟隨科技網絡一同冒險,探索未知吧!──專訪「數位表演藝術平台」( Fly Global ) 現況

文/林珮芸

「數位表演藝術平台」為國藝會與臺北數位藝術中心所共同合作,以參與國際藝術節、展會、交易會,與搭建數位表演藝術專業網站等實際行動方案,推廣台灣數位表演藝術作品,開拓更多國際網絡及發展可能。

 

 

Fly Global 以台灣數位表演藝術及與數位時代相關之作品推廣為主軸,圖為HH的《同步感染》。(攝影/陳藝堂*)

科技似呼吸一般如影隨行,觀賞表演前,我們上網搜尋相關資料、評價、最後以線上付費購票(或者連實體票都省略,改以電子票取代)。數位科技不再是少數人的權利,甚至有科技專家預估,無線上網( WIFI )未來將會成為人人有權享用的能源,和水、電一樣,便宜、隨手可得。舞台上的數位科技從配角躍升至重要位置,表演者與多媒體的互動成為國際巡演目光的焦點,傳統的表演藝術正經歷一場數位時代的革命,從過去的繁複漸漸簡化成輕巧、便捷( TO GO )。全球經濟不景氣、無國界時代來臨,人們對文化的需求不減反增,少數的異國情調無法再滿足觀眾的胃口,各國的藝術經紀人期待加倍深層的文化體驗,最好是不需要多言,即可以產生共鳴的全球共同經驗。

成立於 2014 年底「數位表演藝術平台」( Fly Global )正好乘著這股風潮,看到時代的需求,累積過去赴國際巡演的基礎,重焦台灣表演團體的「時代力量」,關注台灣中小型團隊在國際發展上的專業化與知識分享;同儕間彼此專業知識交流的管道,或是實戰經驗的討論反芻,在資訊爆炸的現代更相對地重要。由計畫主持人孫平、專案經理黃雯,集結精簡的 co-work 團隊,利用雲端工作方式,看似獨立但其實合作無間地完成一場又一場的巡演推廣、講座課程、策展人會晤,提高每一次聚會的無形價值,內化台灣藝術家的國際行銷專業技能,整合國際觀眾與經紀人的反饋,做為藝術家未來的創作思維考量。

一人國際巡演成功案例

靈巧性,讓台灣節目在國際演出中蔚為優勢,圖為蘇文琪與一當代舞團到希臘演出《身體輿圖》。(圖源/一當代舞團*)

黃雯舉例說明:「我很喜歡的一位日本編舞家梅田宏明( Hiroaki Umeda ),他是一位難以定位的藝術家,他的作品打破舞蹈的規律,時常表現出一種破碎、割裂的特性。而且他的作品很好攜帶,基本上只有他自己和一台電腦」。梅田宏明以獨舞方式與數位媒體互動,將觀眾目光焦點單純凝聚在舞者的肢體,乾淨、純粹、風格鮮明,因此受到國際邀演不斷。在與台灣團隊的工作經驗中,黃雯觀察到,許多創作者一開始並沒有思考到未來國際巡演的可能性,因此初演時舞台規格超過國際一般中小型劇院規格,但經過一再地提醒和分析之後,台灣團隊也可以做到輕便、靈巧、成熟度的展現。

其中最符合台灣性格的「靈巧性」在國際演出中蔚為優勢,黃雯舉例說:「蘇文琪與一當代舞團到希臘演出《身體輿圖》,在當地劇院的工作人員找到一個更簡便換景的方式,從此降低舞團的工作量,對於團隊來說,是技術人員的互惠成長」。演出經費壓縮,巡演傾向人數少、技術複雜度降低、靈活性大、突發狀況應變性高,對於創作者來說,這是一次重新審視作品的機會。「藝術家想說的是什麼?」、「作品精神為何?」、「還有更簡約的做法嗎?」、「一定要出國巡演嗎?」,脫去了花俏繁雜的劇場技術外,人的溫度與情感顯得加倍感動、迷人。

此外,裝台的思維也必須打破過去的習慣,台灣團隊工作時間表多是週一到周四裝台,週五至周日演出;然而國際繁忙的劇院無法負荷長時間的裝台成本,黃雯笑笑說:「必須要考驗團隊用最短的時間裝台、彩排」。較為繁忙的劇院工作時間緊湊,周一周二裝台周三演、周四週五裝台週末演,一周兩檔作品輪替度高,數位表演藝術如何運用成熟的科技,讓舞台裝卸於時間與人力上展現高機動性,這是年輕世代勝出的特點。回到表演內容型式,長期觀摩國際藝術節的黃雯說:「這些年國際回過頭關注亞洲,尤其是東南亞市場。台灣剛好界於東南亞和東北亞之間,發展出一種獨特的單一型式」。台灣的社會風氣相較自由開放,並有政府的創作補助後盾支援,與日本韓國不同的大環境氛圍相較下,台灣中小型表演團隊呈現出多樣性的觀點,這也是吸引國際經紀人的賣點之一。

國際巡演的必要性
數位表演藝術平台( Fly Global ),以台灣數位表演藝術及與數位時代相關之作品的推廣為主軸,加上以建立有效與穩定的國際網絡為量度,從整合國際資源、活化專業網絡、客製公關聯繫、建立資訊平台四個不同面向的基礎。整合國際資源方面,對內包括作品資料的盤點整備、與演出團隊之間的定期聯繫,對外則主動 參與國際會展、拜訪藝術節與劇院,同時進行與台灣國內外各單位的橫向交流。過去在與各個團隊合作的工作的經驗,讓孫平與黃雯重新思考「國際巡演」的必要性,黃雯認為國際巡演是表演團隊的夢想,但需要長時間的成本投資,在考慮發展這條路線之前,必須要做好十足的功課。
「作品是否準備好?」、「是否了解當地的市場?」、「出國是為了開拓市場還是有其他的理由?」一長串的問題抽絲剝繭要藝術家靜下心思考,關於發展國際巡演與合作的整體長遠規劃。在全球經濟不景氣之下,跨國合作與資源共享成為數位表演平台的利基,國際經紀人親自到亞洲認識充滿潛力的藝術家,而傳統的買賣節目機制( market )也將被會晤型式( meeting )所取代。過去的國際巡演多以價錢為考量,在多方資源整合條件下,團隊認為有益才會受邀出國演出;然而國際間的合作思維不只如此,密集的工作坊、 co-work 將焦點放在討論作品的價值與意義。甫參加完日本 TPAM 的黃雯分享說:「在 meeting 的討論桌上,大家輪流簡報自己國家的狀況,深度的溝通加強文化交流,讓每一次的國際巡演找到非凡的價值」。
互聯網背後的跨國合作
數位表演藝術平台正是「共享經濟」的一環,資源交換、資訊透明、公開、溝通、平等、交流、共好、共享,這是數位年輕人的價值觀。新興的表演場館不限於劇院中心,許多小型的實驗劇場、咖啡店、美術館、藝廊、新媒體藝術節舉手擁抱數位表演藝術,其中包括: Today’s Art , 荷蘭 STRP , 西班牙 Sonar, Resonate , Node, Future Everything……。在非傳統的表演場域中,許多看見與看不見的可能蘊含其中,正如同不斷創新、不斷突破、不斷被重新定義的數位藝術,從來沒有一個真正穩固的標準答案。數位藝術來勢洶洶,然而若非科技產業的進步不會有今日的榮景,藝術反映最前衛的創新,舞台上需要產業的技術做為後盾。韓國三星大量關注當代藝術,然而台灣科技產業和藝術之間的距離還是很遙遠。以奧地利 Ars Electronica 的 paxels Lightpainting 為例,該團隊運用 LED 搭配無人機,以精準的度量與編舞,在戶外的夜色天空中,環繞周邊環境建築,創造出超越劇院體驗的驚艷感受。

強化台灣印象 獨一無二的新穎團隊

「數位表演藝術平台」踏實地陪伴(培育)台灣中型表演團隊,面對全球化的競爭,也唯有加強國際策展人的「台灣經驗」( Local experience )才會讓他們對當地藝術家留下深刻印象。吃小吃、看表演、走訪各式正式與非正式的藝文場館、以精簡的書面(網站)資料傳達台灣表演團隊的特色,因為很難以單一個案歸納出整體性格,每一個團隊與創作者都是獨一無二,散發強烈的風格與企圖心,引起國際經紀人的強烈興趣。台灣看似不大,但在藝術的版圖上,勇闖國際實力堅強。資料庫的匯集、整合、分享,一步步以數位化方式建立台灣表演藝術的國際(國內)網絡。 Network 說的不只是硬體互聯網,同時強調人與人之間、國與國之間、文化與文化之間的串連與合作。

狠劇場《我與我的午茶時光》於丹麥點擊藝術節現場演出,為Fly Global 推介的團隊節目之一。(圖片提供/黃雯)

有影、有溫度、有光、有愛
數位藝術最常受人詬病的是會因為科技的介入,讓人忘記作品的本質。對此,黃雯說:「首先要定義清楚」,舞台上呈現出結合理性與感性、身體與科技、曲線與直線、時間與空間的流動,有節制的濃郁情感流瀉,渴望與觀眾進行一場親密的溝通。反觀數位科技,或許是更有溫度的表演藝術。

在這一場數位藝術的盛宴中,台灣藝術家作品質地不遑多讓,然而表演藝術也從單一表現進化( present )為邀請觀眾參與( invite )。藝術家不該僅僅想著出國巡演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反之應該加強與當地的文化交流,增強表達能力,讓更多人看見自己獨特的魅力。在高度競爭的亞洲市場,沒有一個團隊是唯一的選項、不可或缺的存在。積極地參與國際公共議題,大膽發言,勇敢交流,主動認識別人也讓他人認識自己。藉由網路的便捷、超越國際,有一種友誼正慢慢凝聚。牽起手如同開啟手機社交網站,每一段文字、每一張分享的照片,都吸引讀者的目光。更多跨國合作的可能、更長遠的藝術激盪計劃,正一點一滴地匯集成流、水到渠成。

Changee 噪咖,位於台北數位藝術中心一樓,空間內的所有裝置皆可發出聲響,為顧名思義的「噪」音「咖」啡館。(圖片提供/林珮芸)

 via:http://mag.ncafroc.org.tw/

以策展為介質,與國際鏈結──「視覺藝術國際策展資源平台」專案

文/高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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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藝術國際策展資源平台」以「策展」做為明確的發展目標與途徑,並劃分為「亞洲策展連結」與「雙語資訊平台建置」二個子平台,分別委由不同的單位規劃與執行。

在國藝會推動的國際藝術網絡七大平台中,針對視覺藝術所打造的「視覺藝術國際策展資源平台」,有二個和其他平台很不一樣的地方。其一是此平台被賦予了一個清楚的主題,在廣泛多元的視覺藝術領域中,選擇以「策展」做為明確的發展目標與途徑。其二,此一平台下劃分為「亞洲策展連結」與「雙語資訊平台建置」二個子平台,並分別委由不同單位規劃與執行。

策展做為國際交流的引介

「策展」一詞的概念,自 1992 年由黃海鳴老師首次提出引進台灣迄今已逾二十年;而國藝會自 2004 年起在補助向度中啟動的「視覺藝術策展專案補助計畫」也已走過十多個年頭:從一開始定期徵件,鼓勵策展人與藝術團隊合作提出具創新性的展覽計畫;2008年起思考如何培育扶植策展新秀,推出「策展人培力」計畫;到2012年考量以策展為核心拓展國際藝術網絡的可能性,增設「國際駐地研究與展覽交流計畫」,鼓勵專業策展人參與國際展覽事務,以策展人為介質,強化國內外藝術人才的交流,同時讓策展人藉由展覽將台灣藝術家與作品推向國際舞台。策展觀念的引介、新興策展人的培育、資深策展人的海外策展,不成文的每四年一次的進階,在迎向下一個四年的時刻,國藝會對於策展領域的深耕與開展,還能做什麼?

2014 年起,國藝會研擬了一系列含括各藝術領域的國際藝術網絡發展平台,其中的「視覺藝術國際策展資源平台」,延續過往十多年的策展專案脈絡,進一步思考與探尋如何真正有效地將台灣的藝術家推向國際。策展概念在台灣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年,但縱觀台灣藝術家在國際舞台上的努力,仍長期處於單打獨鬥的狀態,難以看到擴散性的效益。也因此,有別於過往以單一藝術家為主體的做法,此平台在規劃時便以策展人為核心,連結機構與機構間的資源和力量,讓策展人可以批次的把台灣藝術家帶出去,或是把國外的藝術家帶進來,促進國內外藝術界的實質交流。

從個人連結到機構連結
由機構力挺的策展所能産生的效益,關渡美術館(以下簡稱關美館)也注意到了。關美館從 2008年啟動舉辦《關渡雙年展》,雖然每屆展覽都有策展人的角色,但仍是以藝術家為主。據此觀察,關美館發現一個一個單獨的推介藝術家,規模很難打開,最好的方法是由策展人來做較大批的連結;但若策展人都是以個人身份出去,不僅資源有限,連談個展覽場地都很困難,最好的方法便是有個機構在背後挺他,協助他拉高對應的層級。有了這樣的發現後,關美館便積極地尋找可能的合作機會,同時持續累積自己的國際經驗和連結。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當國藝會的策展平台構想遇上準備好隨時上場的關美館,一拍即合。國藝會接受文化部委託評鑑國內各駐村案時,在關美館看到了他們長期推動的駐館藝術家計畫,經常接待來自世界各國的藝術家,加上關美館曲德益館長本身與東亞良好的國際連結,遂與關美館洽談合作意願。「在談這個計畫時,國藝會很快就知道關美館可以扮演這個角色,而關美館則是一直很想做這件事,我們有硬體空間,但是我們的資源和人員都不夠,這個案子進來給了我們把規模做出來的絕佳機會」關美館教育推廣組組長王德瑜表示。在對的時機點,遇上了理念契合的對象,「視覺藝術國際策展資源平台」就這樣誕生了。

「以前帶藝術家出國多是個人對個人,很難找到大的空間,而這個平台由關美館來做的好處就是,我們是美術館,又是大學,可以直接去對接美術館,再加上這個是國藝會的案子,層級就拉高了」曲德益館長說明,「所以整體全面的來看,這個平台所串連的,是國藝會與國藝會、國家與國家單位間的連結,同時也是美術館與美術館間的直接合作,這樣一來在談事情就比較容易,可以保有自己的主體性,策展人也可以有更多的發揮,有機會跟各國不同的美術館合作,不再只是在替代空間」。

透過這個平台的設計與設立,為臺灣視覺藝術所舖設的下一哩路是,如果駐地計畫是個人的連結,策展平台便是機構的連結。

雙向互惠 的實質交流
站在國家機構與美術館的高度,2015年國藝會及南韓對等機構「韓國文化藝術委員會」( Arts Counsil Korea,簡稱 ARKO )完成了雙方的互訪,簽訂了包含具體項目與執行方法的台韓策展人交流計畫。長年以來,各國的官方藝文補助機構多是被動的,只補助本國藝術家至國內外展覽,但此次國藝會與 ARKO 所簽定的 MOU 是跨出很大的一步,不只是把自己的藝術家單向的送出去,還能實際認識對方的藝術家,並且雙方策展人必須共同合作策劃舉辦展覽,形成實質的雙向交流,且此合作不是一次,是有延續性的。「互惠雙贏,是我們出訪的首要思考」曲德益館長說,「交流一定要想到雙方互惠,不要只想到自己,而且要考慮實質的後續交流,以及長期性發生的可能性」。將來,這個交流模式將可望擴及新加坡、菲律賓、紐西蘭等地,創造亞太地區的國藝會連結網絡。

台韓雙方於 2015 年 11 月間於台灣進行為期五日的臺韓策展人交流活動。

台灣樞紐地位的梳理與區域性思維的翻轉
「台灣的優勢,不是東北亞也不是東南亞。」關美館力邀前來協助執行此平台的核心人物高森信男開門見山的說,「台灣小,不可能出去就說我要弄台灣的主題展,就像新加坡在面對更大的國際時,不可能只有新加坡自已,所以他定位自我為統籌東南亞的霸主,如同澳洲定位自我為大洋洲的統籌者,因為他們站穩了樞紐的位置」。

對於亞洲地區之跨文化及現當代藝術有著長期深入觀察的高森信男,經常扮演著東南亞、南亞藝術家與日韓中國間的橋樑。換句話說,日韓中國想找東南亞、南亞藝術家去參展,必須透過高森信男的中介牽線,反之亦然。這樣有別於「台灣錢要花在台灣人身上」的窠臼思維與操作模式,帶給關美館和國藝會莫大的震撼,也引發了「國際交流」究竟為何物的另一番討論。 長期以來,政府對國際交流的思考都僅止於短視的如何把台灣藝術家/策展人送出國去,今年補助、明年就要看到成果,卻缺乏長遠性的視野與大結構的策略佈局,更無法提供藝術家/策展人更多的國際機會。對此,高森信男的做法是:看看別人怎麼做。

《關渡雙年展》自 2008 年開辦,集結亞洲不同國家的策展人與藝術家作品。圖為 2012 年參展藝術家唐‧薩盧貝巴之作品*。

相較於國藝會的策展人培力是針對台灣策展人在台灣或國外辦展,日本交流協會( Japan Foundation )的策展人培力計畫,是補助菲律賓、印尼、泰國、馬來西亞四個國家當地的策展人在當地做計畫。他們在當地進行選拔時,是花錢請日本的重量級策展人到這四個國家,搭配當地的策展人進行工作坊,然後再花錢請選出的四個當地策展人一起到日本去參觀最棒的美術館,最後再給予金費讓他們回到當地做展覽。透過這樣的過程,培養出一批國外親日派的策展人;亦即,其目的不是在培養日本策展人,而是將日本的策展方法與思維模式深植於這些國家。

和台灣一樣國土小、發展歷史短的新加坡,意識到自己不可能一直花錢在歐美做新加坡展,所以他的策略就是要當東南亞的霸主,利用他的經濟與國際溝通優勢,把東南亞整體的藝術研究做好做完整,之後再出國就不會是新加坡單打獨鬥,而是歐美如果要做東南亞特展,都必須透過新加坡。古根漢在 2012 年舉辦的東南亞大展,總策展人就是新加坡人;去年在巴黎里昂的東南亞大展,策展人還是新加坡人。新加坡手中握有的,是整個區域的資源和發言權。

「所以我們要跳脫單一國家的思維,尤其是小國,一定要先思考如何在區域握有發言權,才能進一步思考如何在更高層次去跟別人做資源上的交換」高森信男指出。

事實上,不只亞洲國家爭相插旗,德國的歌德學院,一個歐洲的國家,也在印尼亞加達設置一個總部,補助非德國系的人,去做跟德國文化無關的研究,還出金費讓他們去辦展覽。這個總部用來自德國的教授與田野方法,從事印尼電影史的研究、保存與教育,不僅掌握了所有的田野資料,還獲得了當地人的萬分感謝。「其實當地人本來就想做這件事,但是沒有錢,現在德國願意資助,做完這些東西後,大家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幫了這個國家,也幫了自己,這就是互惠雙贏」高森信男說,「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出區域的山頭,若無法做出來就會被邊緣化」。

而做出來的方法絕對不是靠自己單向輸送,而是要透過平台的力量雙向互惠;同樣是為了把台灣藝術家送出去,但如今送出去的方法是交流,站穩台灣自身樞紐與亞太中轉的地位,串連區域合力把餅做大,才是讓台灣藝術家被看見的方法。

台灣當代視覺藝術策展資料的建構

在透過策展拓展國際鏈結的可能性之同時,呂佩怡於2014年出版了《台灣當代策展二十年》一書,回顧策展在台灣的這二十多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什麼東西被留下來?每年有這麼多的展覽在發生,但是想要去找過去發生過的檔案資料,幾乎是找不到的,這也是藝術家陳界仁所指出的台灣策展生態問題:無檔案社會。

國藝會視覺藝術策展專案補助計畫的網站,已累積了十多年的大量資料,但隨著使用者介面的不斷更新,遂於去年積極研擬網站改版的計畫。在思考新網站的架構與功能時,也思索著如何將此網站打造為一個可以回應國內策展人需求的平台,把過去發生的展覽變成一個供研究人員與新興策展人進行研究與參考的資料庫;而依循著國際藝術網絡的思維,這網站也必須是一個雙語的平台,讓國外的展覽單位可以透過此一平台認識台灣的策展人、看到我們過去發生過的事,協助將國內策展人引介到國際。於是,原本單純的網站改版計畫,便在這樣的思維下逐步發展為一個台灣當代視覺藝術策展資料庫的系統性建構計畫。

一如在亞洲策展連結的推動上,國藝會找到了具有長期國際經驗與觀察的關美館共同合作,在策展資料庫的建置工作上,便邀請經營國內外藝評與藝文新聞資料庫超過二十年的帝門藝術教育基金會來規劃執行。

「這是一個以人為主的網站,但過去發生過的展覽也同樣是很重要的主角」帝門藝術教育基金會專案經理黃知宥說,「計畫的第一年先以國藝會歷年補助過的三十位策展人資料為主,包括策展人的個人履歷,以及每位策展人過往所策劃過的展覽資料總計一百多檔(不限於受國藝會補助的展覽)」。從網站設計、收集資料、資料整理到上網,龐大瑣碎的工作,僅管是擁有資料庫建置長才的帝門,執行起來仍是相當辛苦不易。

然而,面對廣大的藝文生態,緊接著必須要回應的問題是:「為什麼是只有這30個人?」或是「除了這30個人以外,台灣真的有那麼多策展人嗎?」對此,黃知宥說明「我們希望這網站不是只針對這30個人建置完畢就結束了,而是以這30人做為示範,透過觀察論壇、客座編輯等機制,引動相關議題的討論,將此打造為一個凝聚台灣策展人討論與互相觀察的專業平台,而非僅為一靜態的資料庫。未來運作成熟後,將開放後台功能,讓所有策展人們都願意來此維護自己的履歷,自行上傳更新資料,包括策展論述、展覽文章、活動照片、作品圖片等,匯聚成一股自發性的能量」。

目前除了已完成30位策展人與百餘檔展覽資料的彙整與上線,也整合了帝門原有的藝評資料庫,以及1997─2012年策展相關議題文獻的搜羅串連。未來,將持續進行策展人資料英語化的翻譯建置工作,以及與國內外館舍、文化機構洽談交換資訊和 open call 等訊息,將此平台落實成為國際看見認識台灣策展人的窗口。

*圖源│關渡美術館
via: http://mag.ncafroc.org.tw/single.aspx?cid=614&id=622

 

 

藝術空降深水埗 無好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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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專訊】像平常一樣,步進深水埗,鴨寮街的地攤放了眩目的金撈,二十元一對的鞋墊與各式手機零件。轉角的海味舖依舊播着鄧麗君的《在水一方》,幾步之外便是燒味店,三十元一份的燒豬頭是窮人盛宴,夠吃三餐。再過是汝州街,一街的珠珠與布匹,文青挑得笑不攏嘴。走過大南街,路邊收買佬剛收下一袋火牛,在火牛堆中挑出中用的幾個,他開價三十元,老翁接過銀紙,走了。最後停在HKwalls(街頭藝術節)的其中一件作品,由西班家藝術家Okuda所設計的七彩北極熊大樓外,身旁有外國遊人停下拍照,同行的文化評論人黃津珏仰望大廈,說對於它的影響,我們總是想得太少。

彩熊在高處俯視,路上人們行色匆匆。HKwalls的負責人Stan說:「三年前,我們見外國有很多這種festival,香港又有大型的Art Basel(巴塞爾藝術展),於是想到做一個街頭藝術節,近着Art Basel,讓更多人看到香港的街頭藝術,集合不同國籍的藝術家在這段時間於香港的街頭分享他們的作品。」首屆HKwalls選址上環,第二屆擴展到赤柱市集,今次來到深水埗,使這裏四月的街頭多了不少注目。深水埗的後巷,髒黑的污水溝照樣流着污水,牆上卻多了一幅幅不羈奔放的塗鴉——除便宜的電器、各式各樣的手作材料,這裏多了三十多處街頭藝術作品。

「合法塗鴉就不是塗鴉」

HKwalls選址深水埗,因為有人向他們揮手。「起初有大廈裏的人找我們,問有沒有興趣去畫,又幫我們問了其他街坊,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忙,我們成不了事。」Stan說道。HKwalls的主要成員只有兩人,一個本地,一個外國人,兩人同是街頭藝術的愛好者,一腔熱誠創辦了HKwalls,這次花上三個月時間籌備,從大廈到地舖間間都去詢問,漸漸也有店主主動邀請他們作畫,又從國外找來不同的街頭藝術家,連貨車,閘門都畫上美麗的塗鴉。

Stan說:「活動中,大部分人都帶着笑容,有些街坊更感謝我們令深水埗的印象變得不再黑暗和品流複雜。從原先自我滿足,直到滿足了大眾,讓人對街頭藝術產生興趣,已經超越了我們想像。」

然而,將Hip Hop與塗鴉藝術帶到香港的代表人物陳廣仁(MC仁)卻說,HKwalls展現的,只是進口文化。「塗鴉來自自由世界,來到香港只是全球化的過程。無論是街頭藝術還是塗鴉,它們的精神都是『任何人都有表達的權利』,但香港警察不理你是街頭藝術還是塗鴉,什麼都不能做。他們合法地塗鴉就不是塗鴉,叫壁畫。壁畫的話,畫在深水埗和用幾百萬放在長江心中的油畫都是一樣。HKwalls想推動什麼?是叫別人去畫別人的牆,還是叫業主讓出牆出來給人畫?塗鴉最重要的價值在於自由精神,如果這次的藝術家在牆上寫『平反六四』、『香港獨立』可以嗎──不是申請到地方去畫就等於有言論自由。」MC仁說。

「影響經濟?我們沒那個能力」

合法塗鴉,精神上不是塗鴉,HKwalls的只能算是街頭藝術,HKwalls中文其實便叫街頭藝術節。黃津珏與MC仁舉出加拿大記者Naomi Klein的書No Logo,是認識街道藝術與塗鴉必看的書。Naomi Klein將空間分成三種,一種是政府擁有的土地,一種歸由大財團擁有,最後剩下的為大眾市場擁有。「可是,我們在私有化的情况下,從不意會空間與我們的關係,總以為必須付錢才可以使用該片空間,而塗鴉與街頭藝術其實就是一種重奪城市權利的行動。」黃津珏說。他是觀塘工廠區的保育運動人士,曾任自然活化合作社總監,關心社區發展,這次,他在HKwalls的社交平台上留言抨擊活動令深水埗進一步士紳化(gentrification),引起了藝術界的討論,有留言提出發人深省的問題──難道,深水埗就不能擁有藝術?

「我們收到的迴響有99%都為正面,只有1至2%屬於負面,我們聽了負面的聲音,開過會就活動可能引起的影響作討論,與藝術家、教授與深水埗的業主立案法團一起談到那些負面意見,結論覺得(負面的意見)有少少一派胡言。我們尊重他們提出意見,讓我們重新反省有否做了對不起當地人的事情。但畫幾幅畫可以影響到經濟?我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我們不會因而卻步,心態一樣,不曾改變。」Stan針對相關的討論,如此回應。

街頭士紳化 商舖被換血

看完彩熊,黃津珏說想去逛一逛快將被迫清拆的深水埗布藝市場(棚仔),停在深水埗的重建計劃地圖前,棚仔掛上了七彩的橫額,從昔日的不遷不拆,到今天變了卑微的原區安置,老布販希望保留的除了是生計,其實還有深水埗。「就HKwalls的討論上,有一些人始終不明白箇中的意義。有回應說,貧苦大眾也應有權享有藝術、藝術不應只留在white cube,必須走出去……我其實一樣認同任何人都有享有藝術權利,但空降藝術帶來的後果有被深思熟慮嗎?你可以說:『我是一個藝術家,我控制不到這東西。』但作為香港人,目睹快速的士紳化情况,更應問問自己:『有些藝術會否無好過有』。所謂的士紳化,其實就是淘汰與換血,從這張深水埗的市區重建藍圖中,人人都可以看見。」沿大南街回去,專售馬卡龍的高級法國甜點店旁,又新開了一家西式咖啡店,店外放了幾張餐椅,幾個外國人吃着三文治與咖啡,談笑風生。

「像往佛像貼金一樣」

有人擔心士紳化,有人感嘆本地藝術的無奈。MC仁認為,HKwalls的畫不是畫上去,而是被貼上去的。「他們有組織性,有資金,又有品牌贊助。所有技術性的東西都由更先進與開放的地方輸進香港,不叫『貼上去』叫什麼?像往佛像上貼金一樣——香港人得舊報紙,外國人有一些金箔,一起貼在佛像上,好看一點罷了。文化藝術?你認為在香港的老闆、地產商眼中有文化嗎?部分人怕這次成為觀塘、火炭(工廈)的地產項目或是價值轉移的掩眼法,不過,香港從來其實都是一個騙局來。塗鴉、街頭藝術和公共藝術到了最後也都證實了這裏只是一個任人魚肉的地方。以前外國人走東方熱就到香港拍戲,一直都以香港做『景』,幾時尊重過香港人?香港永遠是一個佈景板,說穿了為什麼Art Basel放在香港?因為香港的文化吸引?一句:『免稅,益老細,方便老細』。」MC仁說道。這位街頭藝術的先鋒,默默留意HKwalls的報道與討論,他不談士紳化,但說所謂塗鴉藝術在香港其實從未起步,「塗鴉是近年市場上的新興貨品,我個人理解HKwalls與Art Basel都一樣是偽議題,香港未有起步,也未到足夠水平去談社區藝術 」。

又回到鴨寮街,內街裏的唐樓地下掛了無數電箱——這裏是最多劏房與窮人的地方。黃津珏說:「想想香港目前的問題與狀態,你必定能切身感受到,有些東西不是投票就能解決到,而是我們本身生活中已出現了『不能持續』的情况,如果我們要持續發展,需要的是想多一點、做多一點。發展與破壞不存在等號,在這個意義底下,藝術家應該結合政策上進行討論,不能選擇性無知,變成幕後推手的其中一分子。Barbara Holub說藝術家不止做藝術,同樣可以以藝術的觀念介入城市的發展和政策的制定。粗略地說,也許這個城市不需要那麼多藝術品,而更需要藝術的概念,尤其在缺乏想像的時代,不是畫一幅畫就叫完成了藝術家的責任。」

文:黃雅婷

圖:黃志東、黃雅婷

編輯:蔡曉彤

via: m.mingpao.com

Dreamy Senses – SAINKHO’S FOOD ART OBJECTS

Dreamy Senses
– SAINKHO’S FOOD ART OBJECTS

图瓦灵魂歌者声乐女伶Sainkho Namtchylak & 李劲松 DJ Dee
《梦 · 觉——Sainkho的食物艺术创作 》专场音乐演出

2012/07/07 8:30pm-9:30pm

表演时间Time:2012年7月7日21:00-21:30(20:30入场)
地址 Add:深圳华侨城创意园北区入口处A3栋一楼
电话 Phone:0755 26037966
关注我们 Weibo:微博 @AT艺境味觉
免票入场 Free Ticket 位置有限 请尽早到场

People need food…
Every day…
That was in the beginning of the human beings until now…

In very very ancient times human learned to use plants and roots to make food and to cook, to feed and to heal his body.

By time cooking is becoming art of food and at the same time the art is starting to be actual like the food.

As an artistic minded person, I like to express my visual senses on Food Art in forms, colors, pictures.

To make objective FOOD OF ART is process of completing all senses.

Process that is turning history of food making in to the FOOD ART OBJECTS

That is why the food for my art objects is taken from real food like: tea, coffee, chocolad, spises, wine, flavore.

All this momentary visual associations: taste, smell, feeling of consistence and of course the history of making food are expressed in my works, in the form of completed picture

梦 · 觉
—Sainkho的食物艺术创作

人们需要食物……
且每天如是……
而这种需求是从人类诞生至今都有的……

在远古时代,人类便学会将植物及其根部,用来制作成食物和烹调,用于食用和身体的治疗 。

经过时间沉淀,烹饪已经成为食物的艺术,与此同时,这门艺术本身开始如食物般真实。

作为一个拥有艺术思维的人,我喜欢通过食物艺术的形式、颜色和图片去传达我的视觉感受 。

创作这次食物艺术的过程是一个糅合所有感官的过程。

这个过程将食物制作的历史转化为食物艺术的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