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剧场写实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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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Dickson X GMDC

他们自黑暗里走出,匍匐,扭曲,伸延。两个人的肢体组合,一个人的肢体呼应,滑下,停顿,在光影的变换里,人体,有了自己的昵语。他的音乐碎步而来,你总是能看到有人谇然倒下,然后重生。看到有人恋恋尘世,有人凝视你,你凝视着有人,有人凝视人,有人强迫人,女体,男体,零散而孤独的散落在涣散的尘世,积极的行者,倏一下来至,又寂寂无声消失黑暗。

混沌初开的生态,生灵散发着原始的味道。他的音乐从天的那边漫射了过来,流星般滑过了整个天幕,生灵们好像得到了感应,他们有了对望,有了感情,有了激烈,也有人,来到他的背后,痴痴注视着发亮的荧屏。电音骤然剧烈,她被电击,抽搐,袖上的布滚腾着上翻,然后击落,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道具生硬抬回幕后。然后又回来,狰狞着追逐着强迫着地上的男人。他的音乐渐渐强大,散落下来的星陨在陆地上盘起了团团的红火,生灵妄自不顾,封闭的依然封闭的进行分裂症的自我对话,男子还是那么软弱的在女体中依赖,缓行。长发缕缕,一手掩住了你的眼,是谁?是他?是她?他声音撕裂,箭箭穿心。他红衣飘舞,惊心动魄。他是里面的皇,抢走了所有静坐着的灵魂的焦点,让陪伴的生灵黯然失色。有人端坐于外,冷眼看着发着巨响音箱张狂的女人。然后她生,她死,她都监视着,一辈子的眼。十步外,她高立于他的脸,你也脆弱了吗?她死死追随,你挣脱不开咀咒一生千年的命运。他声音撕裂,庞大的怒吼,生灵们妄自不顾。

没有人清醒,没有人离开,没有人清醒,没有人离开。他依然奏着让生灵继续存活的华丽的音乐,他们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存活,不延伸,不妥协。总有一两积极的行者在世上走过,是那么的少,病态的世道,他们的蚁迹不过一现又消失了。生灵探索着黑暗,探索光明,被黑暗吞没,被光明电击,生息循环。

第二场Maja Ratkje

是失去朝拜Sanikho的机会,让一个声符的回响于心底那么久。有人的声音沉如磐石,也有铿锵有力。但落在心的深处,只有一个音符足可鼎立。Maja Ratkje忽然来了,声线甘润如绸。然后如此是是般搞弄,一些自己不能懂不能集中精神去欣赏的声音。不担心被言浅薄,人的灵魂该受到尊重,能接收什么拒绝什么都是身体给予的信息。若不能庞大到震撼心灵,若不能柔媚极至心底,若不能听到诡异精灵般的跳出的思维,听觉就自动关闭。她的制造于我有点甘苦,却少了苦咖啡的香浓。去年Solo bar的Steamboat Switzerland,若不是不争气的鼻腔发炎,促促离开现场的浓烈烟味,也可尽兴的看完他们的诡异演出。其实喜欢,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翻开又落下的白炽灯,增加了这一场的失神,不知如何是好,120人里零星落散的纳闷。

第三场 Maja Ratkje X Dickson X GMDC

有了他,有了她,和生灵们。生灵刺激了她的心,她的手忙了起来。生灵逼近了他的身,他用音乐捍卫着。他们都激昂着最后的乐章,没有人能真正记得最后一场的实际状况,红衣舞皇还是摄住了全场的神。音乐回荡,眼球和耳根竞赛,心跳和血液竞赛,微笑和神经竞赛,僵直的身体面对着柔软的身躯,一面的拜倒。最后神神交错,终结美丽。启蒙了全场一百二十人的初次体验,会后人人惶恐不敢轻易落笔,免得落个嗤笑无知的下场,颤颤兢兢的交出第一次,却无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