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的動力特質

聲響的動力特質 Liwen( Anias in red)譯

在我們感官的各種經驗中,聲響是唯一屬於包含於生活中的.光與色彩,聲響與風味與品味,實質的,流動的,氣體的,粗糙與平滑,熱與冷__所有這些也在非生命的本質中找到.只有生命可以製造聲響.活的生物,在其自體之外,於肉體世界中加上聲響以與之面對;這是生命賜予非生命本質的禮物.一個科學家, 當第依次行走於另一星球上,不知識否可以找到其它有機生命時,只需要聽到一個聲響,他的問題就可以解答.
聲音是尚未結晶的聲響,是還未曾被瞭解的.也許我們不該去訴求那些在自然中的聲響__風的聲,水的各種形式的聲,電的釋放聲.樹葉的颯颯聲而非他們成長與墜落的嘆息聲___這也在敏感的心智內撩起了有一種自然是活在它所有的部份.一個完全沒有聲音的自然(這與一寂靜的自然不同;寂靜是聲音的一種條件,宛如睡眠相對於生命)幾乎是不曾被感覺到是活的.

至於純粹陪伴著這些聲音的動作的思慮,並不能滿足;動作很少能直接喚起生命的印象.缺乏聲音的環狀裝置意象並非對我們而言的生命.它不是天體的動作,而是合聲,它們的所有聲音,人們如是說當他們想像宇宙也如此活著.對他們而言宇宙的
生命是可聽見的而非可看見的.也許這將反題帶太遠了,如果說人們藉由生命的內在性聽到了聲音與經由生命的外在性而
看到.因此,看起來有甚稀少的機會,在一群人之中能深入地隱於在視覺中如古典希臘人般.這是來自於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在絕對的永生性,不能觸摸的,與同一形式的,以反向呈現出所有活的事物.希臘人獨有的憂鬱也是一樣,他們對生命中的變化的本質,瞬息間的感覺,也來自於視覺的而更甚於聽覺.一般而言,要達到生命力之心的路上,視覺比聲響要更困難迂迴.

波特萊爾,一位對事物有精準的敏感者 在最後的孤獨中找到最好不過的聲音傳送.這種全然生命力的缺席,
在他的詩 ” 巴黎之河”中比視覺更有力量.波特萊爾的洞悉被歌德所讚許,他寫到(在他的色彩學介紹)…”一個盲者,對他而言視覺的無限性被拒絕,因此得以在聲響中攫取無限的生命力” .

當我們睜開眼睛看這世界時我們見到物體;直接面對,遭遇並接近我們.但聲響卻朝外,帶著我們遠離.音樂是迫近我們的物體世界中的一扇窗, 能使我們由我們的世界中看出去,人也因此永遠能感覺.時代中偉大的思想永遠在這一點上思考音樂,古中國與希臘的思想家,教堂的神父,文藝復興的思想家,改革派與浪漫主義時期,也許皆由他們的察論遠遠相異地認為音樂能帶領我們去的地方.但總必須考慮一件事,音樂的確跨越了決定性的前瞻,使得我們在它跨越與變化時最精華的本質處發現.___對於那些一直認為音樂是同一心智者而言,音樂已經跨越了.這不在藝術,也不在哲學思想(更甚於語言的是,其與世界物體的連結)中發生,更不是在神學中,神學,如馬丁路德所言:開始於音樂引領之處….

continued

譯自 聲響與表象世界____音樂與表象世界 前言 Victor Zuckerkandle